王铁宏：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

编者按

      在2019年6月16日由河南省中原成品房研究中心承办的“河南省住房高质量发展研讨会”上，来自住房建设领域的专家和嘉宾围绕如何实现“住房高质量发展”议题从不同侧面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从本期起我们将对专家们的精彩发言陆续予以刊登，以飨读者。

      在本次研讨会上，中国建筑业协会会长，住房城乡建设部原总工程师、办公厅主任兼新闻发言人王铁宏做了题为“建筑产业与高质量发展”的主旨演讲，指出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应当是建筑产业深化改革、转型升级、科技跨越的主脉，河南省积极推动成品房建设是实现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实践、重要创新和重要抓手，并就“绿色建造”怎样改革、怎样转型、怎样跨越三个基本问题做了系统的回答，同时针对河南省成品房建设该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做了精彩论述。下文根据其演讲录音整理。

       改革开放40周年，建筑产业对国民经济的贡献有目共睹，2018年全国建筑产业的总产值达到23.5万亿，这是全领域、全过程、全产业链的，所以按照这个数据分析，占到GDP的约26%，建筑产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它的转型升级问题至关重要，现在我们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我们建筑产业何去何从？需要我们认真思考。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

      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新年贺词当中指出，中国制造、中国创造、中国建造共同发力，继续改变着中国的面貌。现在看来，中国建造已然被广泛接受，从中央领导到普通百姓。

      而反观我们行业内的术语，大家对建筑业各有各的理解，比如说"建筑业"，国际上所说的“建筑业”就是指建筑产业全领域，广义基本建设、全过程，从设计到施工，全产业链，即涉及的所有相关产业链条方面的所有；而国内所说的“建筑业”是施工企业总承包这一块，叫建筑业，所以我们与国际语境是不搭界的，因此我们到国际上人家说建筑业时请大家理解是建筑产业，而我们国内所说到的建筑业就是施工行业，所以这点也令我们纠结。

      中国建造从本质上就是中国建设（既包括城市房屋、市政系统基础设施建设，也包括各类设施建设）。从建筑产业转型升级来分析，我们认为就是四全，它是指：

1. 全领域，即广义基本建设；

2. 全过程，从设计到施工，下一步还要到运维；

3. 全产业链，所涉及的所有相关产业链条方面；

4. 全面转型升级。

      所谓绿色建造，实质就是建筑产业的全面转型升级问题，无论是建造出来的房屋或市政基础设施，还是整个建造过程，都是要在全面转型升级基础上实现绿色、循环、低碳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绿色、循环、低碳发展，是当今时代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方向，是最有前途的发展领域，我国在这方面的潜力相当大，可以形成很多新的经济增长点。

      我们今天研究的主题就是找到这个新的增长点，实际上就是要系统地回答我们建筑产业深化改革的问题、转型升级的问题和科技跨越这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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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化改革问题

      国办发〔2017〕19号文《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就建筑市场模式改革以及政府监管方式改革等作出了明确规定。其中涉及到的深层次改革，大致有四个方面。

一、关于市场模式改革

      明确鼓励 EPC——设计施工总承包模式，这是最后一块堡垒了。其实我们国家从1987年就开始推进市场模式改革，工业项目全面实现了设计施工总承包，唯独剩下我们城市政府所管的房屋建筑和市政基础设施还在那里纠结和徘徊，徘徊在计划经济条件下的模式，什么模式呢，一个甲方对应若干设计、若干施工、若干监理。

      在计划经济模式下这种模式是有效的，都是国有的，都是政府的，投资是政府的，设计院是事业单位，施工是国营的不用担心，你挣再多也不能发奖金，剩下就是效率问题，怎么样快；但是到了市场经济，这块玩不转了。

      现在公共投资项目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没有不超概算的，没有不超工期的，还有出现腐败的，所以必须推行公共投资项目设计施工总承包。我认为这个文件在这一点上是一重大突破，今后，所有公共投资项目都要推行设计施工总承包，交钥匙，最后跟计划经济条件下的模式比到底好不好，省不省，快不快。

二、关于招投标制度改革

     明确按投资主体重新要求，对社会资本投资项目不再简单一刀切。我们一些城市政府主管部门对此管得太宽了，招投标制度是干什么的，它的初衷是有效预防公共投资项目腐败，这一块儿是必须要管好的。社会资本投资项目不归你管，你去管人家干什么？你拿着纳税人的钱，干你不该干的事，人家要千方百计规避你，在那里博弈，造成大量的浪费。

三、关于政府监管方式改革

      明确对甲乙双方同等要求，同等问责。我们现在主管部门管市场非常热闹，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只管了半个市场，管乙方、管设计、管施工、管监理，你管过甲方吗？特别是重点建设工程的，不好管，比我还高一级，大地产商好不容易招商引资招来了，要一路绿灯啊，不敢管。甲方违背原则，肢解总包、强行分包，拖欠工程款，管过吗？处罚过吗？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想改革并不简单，这对于我们主管部门的能力是一场考验。

四、关于质量监督主体责任改革

      明确要研究建立质量监督体制问题。我们的改革，市场化方向是正确的，但简单市场化是有问题的，质监站职能被弱化了，没有财政经费了，能怎么办？简单，市场、开发商委托，谁委托他向谁负责，那他不向人民群众负责怎么办？明明不合格的产品，为了拿到检测费，判定合格吧。合格了，质量有问题。渗漏问题、开裂问题都合格了，那谁向人民群众负责呢？好在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找开发商闹，找开发商闹不解决问题，去找政府闹，群体性事件怎么办？还回到质监站？政府给大量的经费？也不现实，改革不走回头路，所以一些地方就探讨，再次抽查，政府拿出一点经费，对3%的检测市场进行抽查，如果有不合格的，把你踢除出检测市场，看你是向老百姓负责，还是向开发商负责，所以这些改革都是深层次的，方向是正确的，效果令建筑业期待。现在，关键的关键就是看这些改革“怎么落地，什么时候落地”，要关注后续一系列的配套文件。

      三部委、五部委、七部委，就某一个改革做出的规定，那才是真金白银，真刀真枪，光靠一个国办文件，原则性还不足以解决问题。

      推进公共投资项目改革，关键在于转变发展方式，一则是建设模式必须转变，绿色建造，四节一环保，要充分体现节能、节电、节水、节材和环境保护；再则市场模式要改革，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传统模式下，它形成不了一个总承包体，去优化设计，缩短工期，节省投资。

      总包方有动因，那么他们就愿意去接受，如果你给我抠了半天，最后节省和我无关，谁也不节省。设计院也不节省，越高越好，然后设计费增加；总包单位越高越好，总包费增加，那才高兴呢，最后谁买单，国家买单。导致超概算、超工期。

      所以设计施工总承包模式（即EPC）的核心意义：一旦总承包中标，总包方有动因优化设计、缩短工期，节省投资，既讲节约又讲效率。为什么，因为超的都是你的。总承包一个三甲医院、一个全日制中学，谁的最少，标准不能变，因为它有方案设计，这个不能变，在这个前提下，谁有本事优化设计、缩短工期，降低投资，那你就拿到了。

      在EPC的基础上现在我们又有一项新的改革，即PPP模式。PPP模式是一个更深入的改革，是投资方式改革的深化，必然产生公共投资项目全面提高投资质量和效益的改革效果，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行业有句话，不会当乙方就不会当甲方，现在会当乙方的人都来当甲方了，但是，PPP项目的投资回报率太高了，入门门槛也太高了，所以竞争不充分，他们拿到以后，还在歌舞升平当中。有这么高的投资回报率，如果大量的民企都能进入PPP项目，竞争空前激烈，就跟现在施工总承包一样竞争激烈的时候，那么就没有那么高的回报率，这就必然回归到追求优化设计、缩短工期、节省投资上了。

      总书记指出，要“真枪真刀推进改革”，要“抓住突出问题和关键环节，找出体制机制症结，拿出解决办法，重大改革方案制定要确保质量”。

2

转型升级问题

      即要以绿色发展为核心，全面深入推动绿色建筑、装配式建筑、超低能耗被动式建筑发展，结合我们的绿色施工、海绵城市、综合管廊等实践。

      绿色发展的核心就在于低碳，低碳经济揭示了城市规划建设发展的实质，需要我们正确把握城市规划建设发展的方向，同时要有引领世界城市规划建设发展方向的自信。

      我们来看雄安新区，就是要起到这个作用，国际化大都市发展的一条经验，都是老大在引领，中国在历史上，长安引领了世界第一大城市发展，50万人口；现在说国际化大都市，我相信说到郑东新区的时候，说到合肥滨湖新区的时候，说到上海浦东新区的时候，专家们一定会建议你到纽约曼哈顿去看看什么叫国际化大都市；但今后，人们一定会说你们到中国雄安去看看什么叫国际化大都市。为什么叫千年大计，为什么叫国家大事，就在这里。

      关于绿色建筑，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发展节能省地型住宅，以后全面推动，其实就是四节一环保，这个技术和标准都很完善了。配套的就是我们的绿色施工，即绿色施工要与绿色建筑相呼应。

      我们要说的重点是装配式建筑。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指出，要大力推广装配式建筑，力争在10年左右时间，使装配式建筑占新建建筑的比例达到30%。这可是中共中央国务院文件，比国办的文件层级要高，这是全党的意志，所以这一点大家要从讲政治的高度，要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还有一点就是不能因某些问题就否定装配式建筑发展方向。

      中国为什么要发展装配式建筑？

      我们来看，我国现在的建造技术路径是钢筋混凝土现浇体系，它形成于1982年。1978年改革开放，国务院责成当时的国家建委就是现在住建部的前身，要求加快研究解决人民群众住房困难问题。文革十年欠账很多，那么原来我们的建造技术路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简单的装配式，红砖墙、预制板，每个城市都有预制构件厂。

      但是后来要发展高层住宅了，这个技术路径不行了，必须要创新，怎么办，就把全国的专家云集到了我曾经工作过的单位，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进行模型试验，理论分析，抗震、耐久、抗风、消防等等一系列研究。最后去北京的前三门大街做示范工程，专家得出结论，看来国家要发展现浇体系了。这种体系解决了三个问题：

1. 解决了吊装设备，要进口太昂贵，所以用塔吊就可以了，国产没有问题；

2. 可以人海战术，那时不叫农民工，即大量上劳动力现场绑扎钢筋、支模板、浇筑混凝土；

3.唐山地震刚刚过后，大家认为现浇的抗震性能更好。就基于这三个原因，后来大一统全都是钢筋混凝土现浇体系了。

      客观上讲，现浇混凝土模式对城乡建设快速发展贡献很大，标准越来越完善，技术越来越完善，但是现在为什么要替代它？这不是技术问题，是建造方式问题。

在建造方式上它有五大弊端：

1. 作坊式，钢材、水泥浪费严重，非常粗放，等于是把工厂搬到了现场；

2. 用水量过大，据不完全统计，每平方米消耗十二吨水，且不可循环；而工厂化，只要一吨水就可循环；

3. 工地脏、乱、差，据环保部门检测数据统计表明，三北地区冬春季节城市可吸入颗粒物的主要污染源是建筑工地二次污染；

4. 开裂渗漏问题突出；没有不开裂的，没有不渗漏的，为什么？基本假定是个原则，但是能不能实现这个原则？现在我们的工地上，基本假定是这样，梁和楼板允许带缝作业，但是前提是精心养护，盖棉被、温湿度控制、恒温恒湿、定时浇水。这样养护的梁和楼板，微裂缝保证是肉眼看不到的。但是你一旦做不到精心养护，问题就来了，就是比比皆是的集中缝、贯通缝，所以这是个大问题。

5.劳动力，新生代农民工不来了，现在工地上就没有农二代，全是农一代，平均年龄45-50岁，再过十年就干不动了，这表明我们传统建筑业非改不可了。所以我们要跟时间赛跑，必须加快转型，大力发展装配式建筑。

      经过近10年的艰苦努力，我们国家装配式建筑已取得突破性进展，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归纳起来有3种模式：

1. 钢筋混凝土预制装配式建筑（PC）

       适合于量大面广的多层、小高层办公、住宅类建筑。

       但是诟病多的就是套筒灌浆，外墙板、内墙板、楼板、楼板和外墙板之间的套筒灌浆饱满不饱满，强度达不达得到，能不能抗震，对此，意见最大的群体是什么群体呢？是我们施工企业管项目的技术负责人，一个头两个大，原来现浇我管的很好，现在工地上一半是现浇，一半是装配，你说他烦不烦，然后还要人盯人，所以意见大的主要是这个群体。

      我听说中建七局研发了一个新的产品，一种新的技术，剪力墙、外墙板、内墙板、楼板（叠合板），都是预制装配的。原来剪力墙还要现浇，现在都不要了。那么剪力墙和剪力墙之间、剪力墙和外墙板之间、与楼板之间怎么连接呢？“后浇带”原理，很简单，搞过设计稿过施工的人都知道，很容易控制。我听说肖绪文、聂建国院士给了他们很高的评价。所以不要以为PC就是一种，实际上并不是。

2. 钢结构预制装配式建筑

      适合于高层、超高层办公、宾馆类建筑，部分应用于住宅。

      杭州的转塘公租房采用的就是这种，它对人民群众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呢？有助于提高得房率，得房率提高多少呢？5～6，我们国家是按建筑面积卖房。香港是按使用面积卖房，如果是按使用面积，一百平方米多六平方米，什么成本都回来了啊，第二没有开裂、渗漏问题。

3. 全钢结构预制装配式建筑

      适合于高层超高层办公、宾馆、公寓建筑。

      完全替代传统技术，更加节能、节钢、节混凝土、节水，部品化率可达80～90%。

      越高的建筑，装配式优势越明显，我们国家最高的11栋建筑，三大成本：土地成本，建安成本，资金成本，建安成本最高的11栋1.3万～1.9万，如果用装配式，可以节省一半，我们在这里要说的就是此装配式非彼装配式，对此我们要有全面辩证思维。

      所以我们从国家战略层面要认真回答两个深刻问题，第一为什么要发展装配式建筑，第二怎样才能更好的发展装配式建筑。

      对我们城市人民政府来讲最为重要的，中共中央文件，国办文件，省人民政府文件，是原则，重要的是城市人民政府文件。

      这方面上海做的非常好，上海引领了全国装配式建筑发展方向，现在有一半多的城市跟着上海走，但是上海市为什么做的好？毛主席曾经说过，工作成功必须要“情况明，决心大，方法对。”这是他在总结三大战役成功经验时说的话。上海市之所以做得好，我们做了调研，也概括了三句话，第一句话是真明白，第二句话是真想干，第三句话是真会干。根本原因就是上海市委市政府有着把装配式建筑做好的坚定的意志。但是现在还有一些城市，决策领导者还不明白、没想干、也不会干。信息又不对称，听说有这个问题，还有那个问题，那就再等等吧，马上就2025年了，30%完得成完不成？所以这个事一定要给书记市长讲明白。

      我给大家举一个成功范例，敦煌文博会主场馆，国务院决定在这里召开一带一路文化博览会，甘肃省委省政府重视，找到了中建总公司，中建总公司提了两个条件，EPC（设计施工总承包）交钥匙＋全装配式，然后仅用8个半月的时间就又好又省又快的建成了，结构、机电、装饰装修全装配式，创造了新的“敦煌奇迹”。

对于建筑业企业来讲需要回答好四个问题。

1. 到底要不要发展装配式建筑？

2. 你准备发展什么样的装配式建筑？要明白此装配非彼装配，此PC非彼PC。

3.你准备以哪那个城市为中心发展装配式？

装配式是有运输半径的，PC就是150～300公里，钢构300～500公里，赶紧抢点下围棋，再晚了没有你的地盘了。

4.怎样更好的发展装配式建筑？

现在各城市政府很重视，你把基地建到我这里来，给我增加GDP，我给你土地优惠、税收优惠、保障房给下订单，还有一块商业示范用地，你搞两三栋楼做示范工程，然后我们组织全市的开发商都来观摩、推广。开发商听到了也很积极，我们也来跟你投。搞基建的很积极，我来跟你投。装饰装修的来了后，也愿意跟你投。一盘大棋就这样下活了，产业联盟形成了。

装配式进一步发展还应关注三个结合。

1. 装配式+BIM是绝配，没有BIM,根本没办法实现装配式。

钢结构全装配式，没有BIM，简直无法实现，什么时候下订单，什么时候上生产线，什么时候打包，什么时候运到现场？谁来安装？必须靠BIM。

2. 装配式+EPC是绝配。

没有EPC难死你，如果你先委托了一个设计院，如果这个设计院还是很保守的设计院，那可要了你命了，设计院还给你按照现浇设计，个性化的，一户一型的，模数全都不统一的，甚至有弧线的，有圆形的，之后你再翻版成装配式，最后贵了吧。

中建科技董事长叶浩文是专门研究推动装备式建筑的，他说，你只要让我做EPC，政府奖励你的钱，还有奖励你的容积率，我都不要，我保证装配式是一分钱都不贵。

3. 装配式+超低能耗被动式是绝配。

      除了这三个方面，装配式+智慧建造是绝配。下一步一定是这样。现在中建已经有无人造楼机的概念了，六个小时爬升一层，自动绑扎钢筋，自动浇筑混凝土、自动养护等。

      关于超低能耗被动式建筑在中国是有广阔发展前景的，我们国家广大的三北地区采用的是集中供暖，但三北以外的地区呢，尤其是黄河以南地区，人民群众会说凭啥不给我供暖？随着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有新希望、新要求、要有新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还集中供暖吗？集中供暖，性价比太低，投资额太高，最后都要摊到每平方米的基础设施配套上来，这个时候，超低能耗被动式建筑来了，说白了原因很简单。

      保温做的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冬天只需要一点点热源，甚至我们身体的一点点热源就OK了，夏天隔热做得特别好，一点太阳辐射都进不来，只要我送一点点新风，房间里就清凉得很，连空调就不用，所以这个技术是有广阔前途的，特别是黄河以南地区，上海可以三个季节用，冬季、夏季、梅雨季，运维成本大幅度降低。所以我们说的时候，要把三个成本说进去，基本设施配套费减少了，运维成本大幅度降低了，如果再把政府奖励的容积率算进去那就更好了。

      石家庄市政府规定，凡是超低能耗被动式建筑奖励容积率9%，开发商开发的此类房子房价可以提高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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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跨越问题

      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大力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建设数字中国。宏观是数字中国，中观是数字城市（或智慧城市），微观则是数字建筑（或智能建筑、智慧建筑）和数字建筑业（或智能建造、智慧建造）。

      关于数字建筑。这个还有很大争论，我主张不要争论，这就是一个过程，你愿意叫智能的就叫智能，愿意叫智慧的就叫智慧，相互不要诋毁。

      总书记说：“抓住了创新，就抓住了牵动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牛鼻子”。国际竞争新优势也越来越体现在创新能力上。谁在创新上先行一步，谁就能拥有引领发展的主动权。

      雄安新区的规划建设，我们要密切关注，它会是建筑产业转型升级与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实践场所，对我们建筑产业转型发展是一个巨大的促进。

      我们畅想一下雄安新区，应当都是绿色建筑、应当都是装配式建筑、应当都是超低能耗被动式建筑，当然也应当都是绿色施工、海绵城市、综合管廊，还更应当都是智慧建筑、智慧建造的。这里边智慧建筑、智慧建造的内涵是很多的，一个是BIM，BIM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比如北京中国尊项目，经做工作，业主同意仅仅投资了一千万的BIM经费，只占中国尊总投资额的约万分之四，就发现了11000多个问题，解决这些问题所节省的投资和创造的价值超过2个亿，缩短工期超过6个月。所以BIM是有效益啊，现在就是要把BIM打通设计、施工、运维全部打通，创造建筑工程项目全过程和全产业链的应用价值。

      另外呢，推广应用BIM技术，一定要关注三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安全问题，一个是卡脖子问题，第三个就是贯通的问题，设计、施工、运维贯通。目前市场上规模较大、应用比较成熟的BIM技术平台，都掌握在国外软件商手中，这些问题必须要从国家战略的层面加以解决。

      还有就是集采平台。现在大企业都有集采平台，大企业的集采平台可以节省一到两个点；公共集采平台也很不得了，江苏有两个公共集采平台，已经有100多家特级一级企业上线，2000多亿的交易额了，节省3-5个点，预期可以到5-8个点，这里面的潜力可是不得了，而且对中小微企业比较有利，普惠金融，商业银行不一定给你贷款，但是它贷给商业平台，平台给你免费上，鼓励你上，所以大家要关注。那么现在我们成品房这里边的潜力也是很大的，成品住房是可以节省的，是更好更省的，也要在这个集采平台上注意研究。

      河南省积极推动成品房建设是实现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实践、重要创新和重要抓手。

      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应当是建筑产业深化改革、转型升级、科技跨越的主脉；河南省积极推动成品住宅建设实际上是实现绿色建造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实践、重要创新和重要抓手，因为基本涵盖了高质量发展的5个内涵，绿色化、标准化、信息化、装配化、设计施工一体化。它还可以涵盖，装配式+BIM、装配式+EPC、装配式+超低能耗被动式，所以它是重要抓手，而且它是一手托了两家，一个是托了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有新要求、新希望、新的获得感，生活品质、居住品质。二是托了行业转型升级，所以非常重要。

      我们衷心祝愿河南省能够引领好全国成品房建设高质量发展，你们是走在前面了，你们在为部里推动这项工作打了前站，也成为引领各省的对标，你们的压力也更大了，大家都看着你们呢，怎样把河南省成品住房的建设推向深入，这是极大的考验。现在好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抓手，就是我们的人才公寓，非常感谢我们河南省机关事物管理局对这项工作的支持。还应该有一个抓手，就是以哪个城市作为示范，人才公寓、保障房、商品房。商品房里边，可以是品牌性的，比方说金茂府，就做一两个户型，全部是标准装修，没有个性化，你看好了住房，你就选我，你不看好，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客户，这是一个方向；还有一个方向就是，我给你提供若干个选择，也可能满足了他的要求，个性化，也可能还不满足，但是，总归是，他感觉很好。现在还要做人民群众的问卷，入住以后的问卷等等，这些都会是推动成品房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我认为人民群众这一块最重要，是出发点、落脚点，所以我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个主题我们有契合点，衷心希望我们把这个工作做得更好。

关于建筑业的一些哲学思考。

第一、用全面辩证的思维看问题，包括装配式。

第二、共创共享思维。

第三、存量与增量的关系，存量要保守，增量要大胆，1+1,OK,1+n最好，但是千万不能变成0+0。

第四、大客户战略与内涵式的EPC，中天的案例，大客户战略，帮助做优化，然后按优化以后来报价，郑重承诺不超概算不超工期，形式上它不是EPC，但内涵上，它就是EPC。

第五、互联网+未来预期思维。要当就当第一，行业第一，地域第一，细分第一，独角兽。所以发展成品房，我们就可以培育我们新的细分第一，比方说，我们的集采第一啊，我们的EPC的第一，专门做成品房的EPC的第一。

第六、不求所有但求共享的思维。上海一夜之间铺天盖地要全面实现装配式了，那些没有装配式的企业风声鹤唳，拿不到订单了，再去从头做起，一切都晚了，所以必须共创共享，联盟。不求所有，但求共享。